大学申请战与社会服务

近几年美国经济转型,制造业没落,服务业崛起,白领工作增加,蓝领阶层乃至工会的势力越来越小。反映到教育上,就是高中生毕业当工人的路几乎没有了,大学入学率急剧上升。2005年秋季,预计有1670万新生进入大学,比5年前增长了120万。美国教育部估计,在8年后,这个数据将增加到1880万。根据2000年的人口统计,美国15-19岁的人口,不过2000万出头。1670万新生中,当然包括许多19岁以上的学生,但毕竟18岁是上大学的正常年龄。这么高的新生数字,说明适龄的青年大多数都上了大学,美国正在走向全民高等教育。

美国的各类大学将近4000所,吸收这么多大学生,应该是不在话下。但是,精英大学则是有数的。想上大学的人多了,挤进精英大学的路就窄了。这几年大学录取的竞争白热化,各种大学申请咨询公司应运而生。一个考生的大学申请咨询费高达2万美元以上。虽然各大学一再强调多元化、扶助弱势阶层,并在奖学金等方面向低收入阶层倾斜,但是,由于申请精英大学常常不得不花巨款将自己进行职业包装,穷孩子难以竞争。结果,在精英大学中,弱势阶层的地位岌岌可危。比如,黑人和拉美裔占美国大学生总数的1/4。但是他们在一流公立大学中仅占11%。低收入家庭出身的学生在前51所文理学院所占的比例,也从10年前的13%跌到现在的12%。在社会平等这个问题上,精英大学似乎不进反退。一些人担心,这样发展下去,美国的社会流动将降低,逐渐形成一个世袭的精英阶层,能够代表弱势群体的利益的人会越来越少,最后演化成为一个无其名却有其实的贵族社会。

如果你看看近几年来美国的总统政治,不论是布什还是戈尔,或者是克里、迪恩,全是“常青藤”打造的世家子弟。美国的世袭精英已经形成,恐怕是不争之事实。不过,这些世袭精英,并非像欧洲的旧贵族那样高高在上、完全脱离平民社会。美国的建国之父、第二位总统亚当斯曾说,任何社会最终都将由精英统治。美国与欧洲的不同在于精英的形成过程。欧洲的贵族是世袭的,美国的精英却是基于个人的优异品性、在一个开放社会的竞争中自然胜出。现在美国的世袭精英,并不像当年欧洲贵族一样可以继承家族的爵位,而是必须运用家族的经济资源优势,从小对自己进行超强度的训练,保证自己拥有超强的个人素质。换句话说,世袭是一种教育优势的事实,不是社会等级所保障的特权。教育不成功,社会地位就丧失。而在这种精英教育中,对社会的服务,特别是对弱势阶层的服务,越来越被强调。这就培养了世家子弟的社会责任和对下层的了解和同情,多少缓解了贫富之间的文化和社会冲突。
在“二战”前,美国被所谓的WASP所统治。WASP是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白种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的缩写,描述的是美国的“建国种族”。那时的常青藤盟校,大多从东北部(特别是新英格兰)地区的少数贵族私立学校中招生,形成了贵族学校(常常是寄宿学校)—“常青藤”这样一条龙的WASP教育体系,保证这个阶层在美国的统治地位。“二战”后,格局大变。政府颁布了退伍军人法案,给退伍兵足够的钱受高等教育。许多下层的退伍兵拖家带口地拥进“常青藤”校园。闹得许多传统的知识贵族报怨这些吵吵闹闹、粗俗不堪的退伍兵败坏了校园的高雅气氛,但这些大老粗们却用行动证明自己是“常青藤”历史上最优秀的学生。到了1960年代,以哈佛为首的精英大学,开始以学生的学术素质而非家庭背景为录取的主要标准,强调标准化考试的成绩,平民子弟和WASP子弟能够平等竞争,SAT的高分比显贵家庭出身更管用。特别是各大学强调多元化,采取各种政策向弱势阶层倾斜,种族平权法案也引导学校的录取照顾黑人,一般富裕的白人子弟就不再有往日的优势,如果不属于祖祖辈辈上名校的校友子弟,甚至为了进同一所大学要比穷人或少数族裔的孩子考更高的分才行。这样,“智力阶层”逐渐取代了贵族阶层。

不知不觉中,随着大学竞争的激烈,精英大学的申请者分数越来越高。比如,Pomona College 2005年招收的学生中,有1/3在SAT考试的语文或者数学项目上获得满分。Davidson则有1/4的学生的SAT成绩高达1500分以上(满分为1600)。这还是几个精英的文理学院,不是“常青藤”。哈佛、耶鲁学生的成绩就更可想而知了。

由于大量学生的SAT成绩都快到了顶,再看分数录取就已经意义不大了。高分只是进名校的一个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在高分之外,必须有其他的课外业绩。结果,美国的中学生们在学期中努力提高自己的学术能力,漫长的夏季则成了他们创造自己的课外业绩的繁忙季节。著名的考试补习公司“普林斯顿评论”,还出版了一本《青少年过暑假的500中最佳方式》,告诉学生暑假是为上大学打基础的关键时刻。

要了解这些中学生的暑期计划,我们不妨看几个简单的例子。

克莱顿(Jessica Clayton)是一个科罗拉多州的高中生。她的SAT拿了1540分,几乎到顶。她上个学期通过了5个高级课程的考试,这等于提前修完一些大学课程,使她获得了上大学后免修这些课程的资格。她每个月在一个中学打两天的义工,并在一个饮料店工作,还是学校越野长跑队和兜网球的队员。不过,当一个常青藤盟校的录取人员告诉她另一个申请者为竖琴作曲、并出售自己的光盘资助慈善事业时,她马上坐不住了。她用自己辛辛苦苦打工挣来的钱,跑到了秘鲁,帮助当地人油漆学校建筑、收割小麦、组织清理垃圾。结果,2005年她虽然没有进“常青藤”,却被几个精英名校录取。

戴利(Will Daly)是一个来自马萨诸塞州的18岁的高中应届毕业生。2004年夏天他跑到印度,用3周时间在那里设计英语课程,又花了3周时间旅行。另一个来自新泽西的高中应届生杰曼(Daniel Germain)则到印度教英文、建足球场,做其他一些“值得做的小事”。弗里德曼(Liza Friedman)是来自曼哈顿的高中应届毕业生。她申请时提交的文章写的是她越南旅行的经验。她还到斯洛伐克和坦桑尼亚进行社会服务,并由此决定从事非洲研究。她还为国际特赦组织工作过。这些国际经验,使她被几个大学看中,虽然她还在等自己首选学校的录取通知。

不仅是高中应届毕业生,一些更小的学生也开始为了进名校而提前行动。来自纽约州的科恩(Jamie Cohen)年仅16岁,却要到非洲的塞内加尔工作4周,照顾艾滋病患者。然后她马上飞回美国,到耶鲁大学参加青少年艾滋病大会,提出自己的“艾滋病行动计划”。

现在离她申请大学,还有18个月之遥。巴拉茨(Amanda Baratz)是来自加州的一个14岁的女孩,还没有参加SAT考试。不过,这个夏天她要到Georgetown University上一个5周的医学课程,并观察心脏外科手术。

这些努力,无非是针对精英大学的要求而去。一些大学的录取人员明确地说,他们要看申请者在社区服务方面的创造精神。美国的一些高中,甚至把社区服务当作毕业的一个条件。一大批组织暑期计划的公司也应运而生。参加一个暑期计划,到发展中国家当义工,常常消耗一个学生7000多美元。而这个钱不少是这些孩子自己打零工挣来的。一家大学申请咨询公司的负责人对申请者提出的建议是:上完高一要去当实习生,一年至少打100个小时的义工,并且要有“真正的工作”经验,比如在主要的投资银行或国际知名的博物馆工作过。如果这还不够,那就要去墨西哥10周或到亚洲旅行。

暑期计划毕竟很短,有时不足以建立惊人的履历。这就使“空缺年”计划大为流行。关于“空缺年”,笔者过去有所介绍,就是学生在高中毕业和上大学期间,打一年义工,从事社会服务。美国的孩子想进的大学没有进去,就相当于中国的孩子高考落榜。在中国高考落榜后,要复读,要继续背那几道题。这些美国的孩子,则跑到贫困社区志愿服务,或者到国外旅行,开开眼界,使自己变得更有竞争力。哈佛大学录取与奖学金部的院长菲茨西蒙斯(Williams Fitzsimmons)承认,有时经过这一年,同样的学生就变成一个更理想的录取候选人。

努涅斯(Cris Nunez)本来就读于新罕布什尔的大名鼎鼎的精英寄宿学校Phillips Exeter Academy,但因为吸毒被学校开除,2004年申请了9所大学全部落选。结果,他花了10个月的时间,到阿拉斯加为红十字会工作,证明自己成熟了起来。结果,2005年再度申请时,原来拒绝他的芝加哥大学录取了他。不过他决定去Swarthmore College,一个头一年没有申请、但在本科教育上更有声望的学校。佩布莱斯(Mariah Peebles)则是个无可挑剔的高中毕业生,顺利被哈佛大学录取。但是她已经被紧张的学校生活弄得对读书没有胃口,于是决定推迟入学、先参加一年的海外课程:在法国的一个家庭学习法语,到墨西哥学习帆船驾驶,最后到秘鲁的学校和印度的孤儿院打义工。

可想而知,能够干这些事情的,大多是来自富裕家庭的孩子。他们花得起钱,当然比穷孩子有优势。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花钱积累的这些经历和训练,大多数是在为下层社会提供服务中完成的。一些最热门的暑期计划,就是组织他们去发展中国家扶贫。所以,尽管目前的大学竞争对富家子弟有利,但这些富家子弟只有通过接触和服务下层来培养自己才能有竞争力。两年前,美国最高法院作出裁决,容许大学录取时考虑种族因素、照顾少数族裔,这就更加给富裕的白人学生带来了压力。一位Amhirst College的录取人员公开说:“如果你来自弱势家庭,艰苦奋斗,即使SAT分数低一些,我们也可以考虑给你机会。如果你是来自富裕家庭,已经在生活中获得了一切能够获得的机会,那么高分本身并不能说服我们再给你一个机会。”所以,精英家庭的孩子想胜人一筹,就得加倍努力。用一个学生的话来说:“你不是橄榄球明星,不是少数族裔,你和我们一样,是一个上私立学校的蓝眼睛的白孩子。你得想办法让人家觉得你特别才行。”

只要大学录取有激烈竞争,中学教育就不可避免地要围着高考的指挥棒转。中国是如此,美国也不例外。所不同的是,大家培养精英的理念有所不同。欧洲是研究性大学的先行者。美国对高等教育的最大贡献则是服务社会的理念。富裕家庭的子弟,要通过参与基层社会来完成自己的精英教育。从“二战”以来,几乎每二十年,美国的高等教育就对精英子弟提出新的挑战,逼着他们不断地适应,无法故步自封。如今全球化的浪潮排山倒海。美国精英家庭的孩子,不少十三四岁就开始计划上大学,十五六岁开始就周游世界,到贫穷的发展中国家锻炼,成为全球社会的一个积极参与者。虽然贫富分化、教育资源分布不均的问题还远没有得到解决,但是,许多富家子弟为了上大学参与了这些暑期和“空缺年”的课程,改变了自己对世界的看法,了解了不同阶层人们的生活。结果,他们没有变成势利的特权阶层,而是成为有责任感的社会精英。
社会服务

厚仁寄语
WholeRen’s maxim, “Bringing Two Great Nations Together, One Student at a Time”, captures the essence of its mission to serve the educational needs and aspirations of families and educators in the USA and China while enhancing those experiences and involving highly reputed educational organizations and individuals.  This mission is predicated on meeting the needs of the individual student by utilizing the best aspects of Eastern and Western educational precepts, and making the success of the learner the highest priority.
WholeRen aspires to continue to help Chinese students and families benefit from education and experiences available in America, and develop and execute plans and activities that satisfy participants.  WholeRen foresees increased American interest in Chinese experiences and being desirous of opportunities to explore and learn in a Chinese environment as well.  Exchanges and visits will be more mutual and involve more American students from middle school through graduate school in China.  There will be an evolving need to create follow-up services, and design support that sustains students and reassures families to insure safe and fulfilling transitions.  WholeRen is creating a network of honorable relationships with organizations which can be trusted and networking with partners to round out support and services likely to be needed by increasing numbers of students.
The five key things that really drive results for Wholeren are: student success, satisfied families, feedback from previous clients, requests from educational organizations, and services tailored for individuals and institutions.

在哈佛必须学什么?

《培养精英》连载

哈佛必须学习的核心课程改革有四大目标:一,培养全球性的公民;二,发展学生适应变化的能力;三,使学生理解生活的道德面向;四,让学生意识到他们既是文化传统的产品,又是创造这一传统的参与者。

这四大目标,则以核心课程的方式显示出来。所谓核心课程,是所有本科生都必须修的基础课,也就是通才教育的主干。哈佛把这些核心课程分为七大领域:文化传统与变迁,道德生活,美国,世界中的[各种]社会,理性与信仰,生命科学,自然科学。同时,所有本科生还必须修一门写作课并掌握一门外语。

哈佛的前校长萨默斯,从上任到离任一直不停地告诫哈佛不要自满自足,必须锐意改革,否则就要落伍。美国高等教育界也普遍有强烈的居安思危意识,感到目前大学的教程陈旧,无法适合全球化时代的需要,必须尽快改革。萨默斯在任上,把改革核心课程当成一项重大使命;但他很快卷入各种争议之中,最后被教授们逼下了台,核心课程的改革也不了了之。

然而,就在萨默斯下台后的三个月时间里,由六位教授和两位本科生联合起草的核心课程改革方案迅速出笼。而这一方案比起萨默斯任上提出的方案来,则大胆得多,顿时成为美国高等教育的热点。这个方案最令人瞩目的,是使哈佛成为常青藤中唯一一个把宗教和美国史作为本科生必修课的学校。

与现有的核心课程相比,这一新核心课程给学生提供了更广泛的知识领域,而淡化在某一具体题目上的深度。换句话说,就是求广不求深。这里的一个重要理由是,大学要为学生面对现实生活做实际的准备,而不仅仅是提供专业知识。根据统计,哈佛只有4%的新生把当大学教授当作自己的事业目标,只有5%的毕业班学生准备读文理学院的博士。哈佛显然不是为培养学究而存在的。

这个方案中最可注意的是两项:宗教与美国历史。方案的起草人,英国文学教授Louis Menand指出:“宗教将在这个世界上扮演重要的角色。这是三四十年前我们预料不到的。”据统计,94%的哈佛新生讨论宗教问题,71%参与宗教仪式。于是,理性和信仰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学生必修的领域。学生无论是修“为什么美国人热爱上帝而欧洲人不热爱”,还是修“达尔文讨论班:进化论和宗教”,都能满足这一要求。同时,美国史也被大力强调。诚如Menand所说,时代不同,世界不一样了,但基本的理念并没有变。核心课程就是要向学生传授美国的基本价值。

这一改革方案能否实行,还必须看在教授会议上是否能被投票通过。在投票之前,通过广泛征求意见进行修改的可能性也相当大。不过,从这个方案,我们还是能够看出美国高等教育的几个动向,值得中国的高等教育界注意。

第一,随着科技的发达,大学教育不是变得越来越专,而是越来越博。教育的核心不在于让学生掌握什么具体的深度知识,而是让他们具有适应变化的能力。

第二,向学生传授道德和价值观念,是教育的核心内容。在七大核心领域中,理性与信仰,道德生活都是直接讨论价值观念的。文化传统与变迁等领域,也与此相关。美国大学中的知识分子很清楚地意识到,任何社会都需要一种核心的价值系统和道德规范作为粘合剂。

第三,我一向强调大学要尊文史。哈佛的教改方案也证明了这一点。核心的七大领域,只有两个是科学范围的,其他都可归于文史类。可见文史是大学教育的核心。在人家看来,学生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如何变成一个良好的公民,而不是成为一个什么专家,掌握什么具体的谋生技能。这也是大学和社会对学生的最大责任。这种责任,必须通过文史类教育才能完成。

相比之下,中国的大学,特别是一流大学,课程过于实用化。名校纷纷设立管理学院,吸引最好的学生,形同工匠作坊。教育的目标,是培养市场上走俏的专才,而不是未来社会的领袖。在大学教师和其他知识分子中,非道德化的倾向十分严重,甚至许多人干脆把道德看成是对人性的压抑,不懂得道德是一个人对他人的基本责任。这样的教育,很难培养未来良好的公民。我们一天到晚喊着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但是,几乎没有人讨论大学的核心使命:基础课程的设置。现在,是把我们的精力转移到具体的教学内容上来的时候了。

 

哈佛

厚仁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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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学是否会成为房市后的另一个泡沫

房市触底,人们在问:下一个泡沫是什么?回答是:大学!

本世纪初,当美国经济挣扎地走出IT泡沫之时,有些经济学家就指出:经济的回暖,不过是用房市泡沫代替IT泡沫。其实房市泡沫比IT泡沫更大,崩解起来更可怕。如今,这番预言已经应验 。房市触底,人们在问:下一个泡沫是什么?回答是:大学!

这听起来象是在开玩笑。美国的大学信誉卓著。在上海交大的全球大学排名中,美国大学在前二十名中占据了十七所,在前50名中占据35所。美国大学雇佣了70%的诺奖得主,出产的论文和论文引用率也远远遥居世界第一。如今美国正向知识经济迅速转型,上大学几乎成了就业之必须,使大部分高中毕业生都去读大学,升学战愈演愈烈,家长们为了孩子的学业越来越不惜工本。但是,一些经济学家指出,如果用房市的模式分析美国的大学的话,目前大学的繁荣就是个大泡沫。从下表中,我们可以比较一下从1978年到2010年消费价格指数(CPI)、房价指数、和大学费用指数的变化轨迹。如果把三个指数在1978年时的水平全都调到100的水平上计算的话,那么到了2010年,消费价格指数就为350上下,房价指数在2006-2008年泡沫顶峰阶段曾高居400以上,但如今已经跌到400以下,和消费价格指数相差并不多,基本上属于合理的水平。但是,大学费用的指数,在2009年就已经超过了1000,并且涨势不减,2010年正大步向1100的水平靠近。当然,这种计算仅仅根据大学的收费标价,并没有考虑到奖学金等等“折价”的因素。不过,Gleen Harlan Reylolds在2010年夏天撰文指出,如果把奖学金的因素考虑进去,美国家庭实际支付的大学费用,自1982年以来也上涨了439%。这基本就是房价泡沫顶端时期的价格水平。《经济学人》则提出另一种算法:过去四十年,美国中等家庭收入上涨6.5倍,但上本州的州立大学的费用(含纳税人的补贴)上涨了15倍,上外州公立大学的费用上涨了24倍,上私立大学的费用上涨了13倍。

房价泡沫之所以越吹越大,关键在于人们相信房价会不停地上涨。一旦这种信心动摇,泡沫就会顷刻崩解。回到2006年,虽然有些经济学家已经作出了房市泡沫崩解的预言,但当我对银行提供房贷的人问“房价下落怎么办?”时,对方马上笑起来:“谁告诉你的?房价怎么会下落?!”好象我是个白痴。现在人们谈起大学来,也是这种口气,比如大学毕业生和高中毕业生一生的收入差距不断拉大、在制造业外包时代不上大学没有出路等等言论,主宰了媒体。这并非全无道理。比如,在2010年6月,大学毕业生中的失业率是4.4%,非大学生中的失业率则高达10.8%。不过,一些学者对这种“大学神话”早就提出了挑战。比如,《钟曲线》的作者Charles Murray指出,高科技等等高端产业,需要的不仅是教育,而且是一定的智商水平。达到这种智商水平的人,在人口中的比例是相对固定的。有许多人的智商不足以应付大学的学业,但可以成为出色的手艺人,比如木匠、水暖工等等,并且有很高的收入。不考虑人口的智商结构,把全民都变成大学生,把整个经济都白领化,纯粹是异想天开。一些经济学家则用数据分析证明,大学生一生的收入确实比非大学生高得多,似乎上大学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是,这是建立在没有把上大学的投入(特别是学债的利息)算进去的基础上的。如果把上大学的投入放到股市,那么几十年后所得到的回报,恐怕比你上大学所获得的回报要高。可惜,这些理论,全都被淹没在公众对大学的迷信中。只要公众深信大学教育会不断升值,只要大学生一生收入比起非大学生来日益拉大的新闻依然主宰媒体,大学泡沫就还会象当年的房市泡沫一样越吹越大。

不过,最近一段时期,大学教育的“消费者”对大学的价值开始有了信心动摇的迹象。《纽约时报》2010年5月底用了相当的篇幅刊登了一篇配图报道:一位叫Courtney Munna的26岁的女性,在纽约大学本科毕业,学的是宗教与妇女研究,欠下了将近十万美元的学债。她现在当摄影助理,扣除税收、医保等以后的月收入是2300美元。这是她迄今为止拿到的最高工资。每个月除了支付纽约高昂的房租外,还要寄走一张700美元的支票来偿还学债。即使她能永久保持这份工作,并且没有任何意外,剩下的不足一千块钱也仅仅够维生而已。

该报在9月初围绕着学债又发表一篇配图报道,细致描述了学债对两位女性婚恋的影响。一位叫Allison Brooke Eastman,眼看就要披婚纱,但未婚夫在发现她欠了巨额学债后,突然撕毁婚约,并指责她撒谎隐瞒自己的债务。Allison Brooke Eastman十分委屈地说,她一直只知道每月必须支付1100的学债,这是最低的偿还限额。但她从来没有算过自己究竟欠了多少钱,因为想这事让她太压抑。但是,马上到了结婚的大日子,她不得不清理自己的财政状况,最后算出自己竟然欠了17万美元的学债。这笔钱,主要花在本科的摄影专业上。如今她已经31岁,职业是X光片技师和业余摄影师,偿还这笔巨债还遥遥无期。她痛苦地说:“如果说我撒谎的话,我是对自己撒谎,绝不是对他撒谎。因为我实在不想知道我究竟欠了多少钱。”另一位女士叫Kerrie Tidwell,26岁,欠了25万的学债,包括她在伦敦读硕士的费用。不过她要幸运得多。一是未婚夫全力支持,二是自己正在学医,志向是当急救室医生,日后收入不会太低,而且不愁找不到工作。但即使象她这么幸运,婚前也必须接受财政咨询,分清双方的债务责任,以防一旦离婚会形成让前配偶代付学债的局面。

可怕的是,如上这些故事,已经越来越不是个别的极端案例,而带有相当的普遍性。Courtney Munna女士痛定思痛,感慨地说:“我确实接受了很好的教育,但当时并没有好好考虑这种教育的债务后果。站在今天的立场上,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把这么好的教育原价退回。”这就好像2006年买了房子的人突然都觉得上当、想把房子尽快甩出手一样。如果大家都这么想,后果是什么?是房市泡沫的崩解。

不过,学债比起房债来,对债务人的麻烦恐怕更大。房债是可以甩掉的。比如,你2006年花60万买了房子,不需要首付,欠下了将近60万的债务。如今房子的价值跌到了只剩下40万,形成了负资产,即你欠的比你拥有的还多。这时你的理性选择,就是把房子扔给银行,一走了之。你丢了房子,也自动从债务中解脱。银行则堆满了这种贬值的资产,这便是次贷危机的来由。但是,学债是甩不掉的。你不可能把学位证书往银行一扔,说声“学位不要了,债也不还了”就了事。你只要还活着,就得还这笔债。大学的消费者,即学生和家长们,越来越意识到学债的狰狞。所以,一旦他们觉醒,大学泡沫就可能崩解。《华盛顿邮报》最近报道学贷需求有变软之势。消费者已经有了迟疑的迹象。

未来几年,因为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美国高中毕业生人数将减少。如果日益减少的高中毕业生再被学债吓住、在大学门口止步,那么美国的大学就会陷入严重的生源危机。如果大学没有盲目扩张,学生人数减少倒也无伤大雅。可惜,在前几年的大学泡沫中,各个层级的大学都争相扩张,大兴土木,为此背上巨额债务。经过这次金融危机的打击,捐款减少,各校捐助资金投在股市中大为缩水,一夜之间从钱多得花不出去到穷得要砸锅卖铁。比如波士顿地区的布兰代斯大学这等名校一度想把名誉卓著的艺术博物馆出售。2009年,常青藤名校达特茅斯因为债务问题,被标准普尔从AAA的财政信誉降格为AA+,Mood’s则把20所大学的财政信誉降格,并对55所大学作出负面展望。这种信誉评定,直接关系到这些大学未来借贷的成本。名校如此,一般的学校则危机更大。难怪一向追捧美国大学的《经济学人》也看到了不祥之兆,称现在美国的大学颇象半个世纪前美国的汽车业。那时美国汽车是世界独霸,没有人敢想象如何能够与之竞争,如今则处于半破产的境地。一旦美国的大学追随美国汽车业的足迹,那么哈佛、MIT汇聚的波士顿,闹不好就可能成为今日的底特律。
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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